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 1.旧事 “娘娘,公主来了。” 正在悠闲剃指甲的许婳闻言一笑:“真是稀客,还不赶紧请公主进来。” 萧睿进殿后打量了一眼宫中陈设,富丽堂皇更甚坤宁宫。 “公主好雅兴,今日有空来我这里逛逛。满屋子金玉俗物,就图添点人气,我这人最怕冷冷清清的,好容易你来一趟陪我坐坐。”许婳说着就要拉萧睿坐下。 萧睿朝一尊鎏金兽头的铜香炉走过去,装作仔细打量的模样,借势避开许婳伸过来的手。 许婳不以为杵,原本也没打算亲近。“公主今日不会是特意来闲聊的吧?” “算是吧,前几日出宫遇到一位故人,说起来此人跟娘娘也是故交呢。” “哦,不知是哪位?” “原骠骑将军张敬耀。” 许婳脸色变了变,两手下意识绞着手帕,面上还要装作一派镇定。“原来是他,家父与张家有些往来,我也曾见过这位将军。不过进宫后便断了往来,公主不提我都忘了这么个人。” “说起他真是可惜了,谁能想到当初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才俊突然辞官,竟剃度出家去了。” “出家?” “也难怪娘娘如此震惊,我见时都深感意外,问及出家缘由,他道是为罪孽忏悔。这可真是说不通,他之仁义孝道便连父皇都称赞,行止进退有度,怎么可能犯下什么罪孽。” “不知他在何处修行?”许婳说出来才惊觉不妥,想改也来不及,忙补上一句:“他是家中独子,张家二老若不知情恐生惦念。” “他已看破红尘,无牵无挂,如今是四处行脚苦修。” 许婳心乱成一团,面上露出疲惫之色,萧睿知其意,又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。 “娘娘,您别慌,公主所言兴许只是试探,天下间哪里有那么巧的事。”见许婳心神不定,在殿内来来回回踱步,青燕过去扶着坐到矮榻上。 许婳怒道:“真是可恨,华嫔一事我放她一条活路,她却想逼死我!” “当日若依着王爷的计策行事就没有今日的烦恼,娘娘往后可不能再留半点仁慈了。” “依着皇上宠公主的程度,谁知会不会把所有知情人杀了掩盖。再者手里没有惠王要命的把柄,他日没准会发生过河拆桥的事。” “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?” 许婳压下怒气,细想一番,“公主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出来,那人当年一怒之下辞官离开,至今音信全无,难保公主见的不是本尊。” “依奴婢看,公主要怎么疑心随她去,时过境迁,那件事再挖出来有谁信。再说了,张将军也不会帮着公主害您。” “他自然不会加害于我,可公主不是善茬,能说会道做戏也是个中好手,就怕他一时不察落进圈套。” “那如何是好,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在京城寻人。” “我修书一封,你即刻找人交到我父亲手里,越快越好。”说着许婳走到案桌旁,沉思片刻提笔落字。 青燕接过信,神色犹豫,“娘娘,老爷一直介怀此事,若是再引出一些纠葛来岂不是自找麻烦?” “哼,在他眼里权势排首要,他若不找人妥当处置,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,这个道理他最明白不过。”许婳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,怒火燃尽又只剩下满目悲凉。 青燕不敢再多嘴,带着信自去安排。 从青燕踏出玉容宫那刻起,暗地里就有人远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 轻回得了线报立刻报与萧睿知晓,“公主,他们二人果然有猫腻。” “这样看来容妃当年怀的孩子恐怕也得查一查了,就是不知当年服侍她的人除了青燕还有谁活着。”萧睿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着桌面,回忆着当年容妃滑胎时的混乱场面。 “若真有内情,知晓的只怕都被灭了口。” “有时候不要太小看宫人的能力,正如你们暗中一直助力于我。” “关键是容妃滑胎前玉容宫内的人基本都换了一遍,贴身服侍的除了青燕还有一个叫景阳的宫女,景阳在那之前就因那件事被处死了。” “当年跟她一起落罪的那个内侍呢?” 轻回想了想回道:“闵孝啊?据说内务府的人正要去拿人,许是自知在劫难逃竟服毒自尽了。” “是了,当年母后健在,我极少关心这些,若你不说我都不清楚。闵孝跟闵忠可有关系?” “这还要细查才知晓,宫中不少内侍为了吹捧闽忠,有人或是当面请求改名做干儿子的,或是暗地里为了表忠心花些银子改了的,细数下来姓闵的没有二十也有十个。” “去查查,若跟闵忠有牵连我是不信这老狐狸一点不知情。对了,顺便查一下当年闵孝的尸首是谁收敛的。” “那容妃那头……” “她啊,八成是给外家递消息,让他们找张敬耀呢。由得他们折腾,闹的越大越好,护国寺那边让他们把人看牢了。” 轻回领命。 几日后,萧启珖召萧睿一同用膳,闵忠来传话时悄声提了一句,昨夜是容妃侍寝。 萧睿点点头,示意蓝若送了一瓶上好的人参养容丸。 “华儿,今年春猎朕欲召朝臣子弟同行,借此时机看看各人品行,省得春闱大考只识文章不识做人品性。粗略算下来不下几十人,历年狩猎陋习朕也听闻一二,你有何良策?” “狩猎不过是考验箭术骑射功夫,难以窥其全貌,但细节处见真性情,也不是不可取。儿臣有个提议,到时候不妨将各自带的随从调换,下人为主子尽心尽力,但不是自家主子情况自然不同,为了不让他人越过去,往日那些弊病到能免去一二。” 萧启珖想了想笑道:“不妨一试。” “父皇,乔家二公子是否也在其中?” “他是乔成恪嫡子,自然在列。华儿独独问起此人,那些风闻莫不是真的?” 萧睿迎着皇帝的目光,“什么风闻,儿臣竟没有听说过。” “不过是些闲言碎语,既没有听闻就不必理会。最近重远时常往西郊跑,此事你可知晓?” “知晓一二,说是前楚皇子祈宽闹的厉害,他不放心过去看看。” 萧启珖冷笑一声,“沉迷女色,朕看他是越活越退回去了。” “父皇都没有纳入宫的女子,三弟怎敢肖想,怕是有心人讹传也未可知。” “他若真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,朕自然会让他如愿!” 萧睿心中一寒,不知道父皇这句话真的只是说萧哲,还是意有所指,想到焦汀茴越发烦闷,也没了应付的心思。 2.算计 “王爷,我家小姐身子不适不能出来迎接,请您恕罪。”言韶站在门外,一如往日替主子打发这个难缠的人。 萧哲朝里面望了望,脸色担忧,“可让人传大夫了没有?” “思乡成疾,不思饮食,此症也不知哪位大夫能治好。” “既如此本王择日再来探望。” 看着萧哲走远,言韶才转身回屋。 祈元芷放下手里的书,“人走远了?” “走了,臭男人,要不是他们姓萧的,公主还是公主,何至于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。” “万般皆是命,楚国已经不在,我宁愿一辈子困在这里,也好过被人当做筹码利用。” “公主……” 祈元芷苦笑:“我早不是什么公主了,若不是我,你也不必跟着困在这里。” 言韶眼眶一热,侧过身去,“炉子里的药差不多了,奴婢出去看看。” 出了别院,刘彬小心着说道:“王爷,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,您隔三差五的跑来探望那女人,她不知好歹就罢了,奴才担心的是乔将军若是得知,只怕心中会有想法。” “怎么,他对本王不满?” “明着倒是没说过什么,至于私下里可就不好说了,听说户部闻大人去了乔府好几趟。” “闻煜?” “闻大人是其次,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,闻大人之子可是上一届状元,闻家把隔壁院子盘了下来正在修缮,想来是得了什么消息,看样子今年述职后会留任京中。” “乔成恪好大的胃口!” “王爷没给他吃定心丸,他少不得打算盘,若是许了闻大人,那乔二公子……” 萧哲踩着奴才的背跨上马,一鞭抽在马臀上,“去乔府!” 乔成恪听管家来报萧哲到访,赶紧出门迎接。 “将军如此匆忙,莫不是还有客在?”萧哲似笑非笑。 “王爷哪里话,得知王爷造访,臣唯恐怠慢,一路跑出来迎接。” “原来如此,倒是本王多想了。” 两人一路行至书房,刘彬守在外面。 乔成恪从紫檀架上取下一个小罐,亲自替萧哲上茶,“这是皇上御赐龙井,臣借花献佛。” “春猎一事将军应该也猜到父皇用意了吧?” “臣一介武夫,哪里懂得揣摩圣意,只听闻皇上意在考教世家子弟是否疏于骑射功夫,听王爷此言,莫不是另有深意?” “二公子也在此行,又有贤名在外,春猎上若是拔得头筹,兴许父皇一高兴就许个驸马之职呢。” “这,这究竟是谁在背后造谣挑拨臣跟王爷呢,臣绝无此意啊!王爷,皇上既有明旨召集百官年轻子弟参加,臣身在朝廷,嫡子仅余致远,总不能放着嫡子不安排选个庶子,那样岂不惹他人笑话,更是对皇上不敬。” “将军不必忙着自辩,本王对你自然是一百个放心,只是二公子尚未婚配,皇姐明珠在望,说不准就动了心呢。到时候将军既要顾及嫡子之愿,又要顾及你我长远合作之事,两边为难。” “王爷所言极是,臣竟忽略了此节,这可如何是好,犬子之名已经上报,替换也来不及了。” 萧睿笑道:“本王倒是有一计可两全,就怕委屈了二公子。” “请王爷明示,能剔除这番忧虑何来委屈一说。” “户部闻大人幼女也到了及笄之年,可堪婚配,到底也占了嫡女身份,到不算辱没了二公子。” 乔成恪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,“论家世确实门当户对,可听闻此女有不足之症,只怕不易生养啊!” “欸,将军也是过来人,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,正室若不能生养反而少了许多后院争斗,不是更省心?” “莫不是闻大人拖王爷保媒?” 萧哲笑而不语,既不说是也不否认。 乔成恪心下狐疑,莫不是这几次闻煜来访不曾名言迎娶颖儿做子媳,目的就是冲着致远来的?想到此忍不住暗骂一声“老匹夫”。 萧哲看他脸色变幻便知有了猜忌,朝门口的刘彬使了个眼色。 刘彬立刻进屋说道:“王爷,您昨日跟公主约了商讨春猎安排一事,再晚宫门就要关上了。” “对对,本王差点忘了。将军,今日就不叨扰了,改日本王再来。” 乔成恪客气挽留几句,随后亲自送出府门。 转过游廊,乔致远已经侯在拐角处。“惠王来的还真是时候。” 乔成恪冷笑:“他是来敲打我的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 “父亲要依他不成?” “哼!他打了一手如意算盘,我也有我的主意。” “父亲有对策便好,儿子虽不敢肖想公主,但惠王若是不仁,儿子少不得也要争一争。” 乔成恪皱眉,“你对公主果真无男女之意?” “不过是一面之缘,说钟情于她过于牵强,但没有一点心动是假,那样耀眼的女子若能相伴一世,夫复何求。” “你那点心意趁早斩断干净,跟闻煜那老匹夫走近不过是为了警醒惠王,你若成了驸马,咱们乔家往后的路也就到头了。” “是。” 不过几日功夫,闻煜之女患有不足之症的消息就传到街头巷尾,更有甚者传出此女不能生养的谣言来,气的闻煜破口大骂。 “这个老狐狸!”萧哲气急极之下连平日里最喜把玩的紫砂壶都摔了。 走进来的李宏见状,“王爷为何事动怒?” “除了乔成恪还能有谁,这老东西现在就敢对本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。” “王爷是时候做出抉择了。” “连你也想让本王放弃她?” “王爷,属下还是那句话,等您登高那日,天底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。” 萧哲摇摇手,“行了,本王知道怎么做,你先下去。” 李宏摇摇头退出去,想着那件事晚一些商议也无妨。 3.血脉 轻回进门时就一脸喜色,蓝若都忍不住笑话说是不是捡了银子。 “银子算什么,这个好消息可是千金都买不来。公主在正殿还是书房?” 蓝若朝书房指了指,“公主心情不好,你可别龇着一张嘴进去招惹。” 轻回嘴上说着“知道了”,脚下一步不停朝着书房快步走过去。 “公主,消息落实了,闵孝居然是李善的人。” “竟然是他,闵孝之死是服毒自尽还是被他人下手?” “这才是最令人震惊的,闵孝根本没死。” “什么?” “奴才得知此事也跟公主一样惊讶,原来当年他不过是假死,李善瞒着众人把他偷偷安置在京城外的清虚观,为免打草惊蛇,奴才不敢轻举妄动私自把人带出来,还请公主定夺。” “你先让人探准他身边有哪些人盯着,得了准信我再做安排。” “是。此外,闻大人之女流言一事公主可要安排人改一改风向?” “乔成恪自以为聪明,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他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。” “如此看来乔二公子为人恐怕与外间传言贤名不相符,公主可要小心防范。” “防自然要防,但春猎上还要用他,至于你的担忧大可不必,先不论我对他无意,即便有意他老子也不会同意,一个将军府嫡子若是脱离了将军府,那可什么都不是。” “原来公主早有筹谋,奴才多虑了。” 三日后,清虚观。 “公主,这十几年奴才被困在这里,景阳的仇一直没能报,老天开眼,奴才有生之年总算等到今天这个机会,当年的事情是这样……”更名为道化的闵孝说起当初李善如何安排自己假意奉承闵忠,请他赐名以及此后种种,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。 听完后,萧睿问道:“这么说容妃省亲时曾与张敬耀私会?” “景阳当日没有见到那人真面目,虽然不能确定那人便是张将军,但容妃再出来时头发是重新梳过的。翌日更衣时景阳留意到容妃脖颈下还有些没有消散的痕迹,大为惊讶,容妃只说不小心挠的,随后她便想法设法跟李善勾结,寻了机会使尽媚术,皇上一连几日都宿在玉容宫,月余后容妃便被诊出喜脉。景阳心里藏着这么件事整日提心吊胆,奴才问了几次她才吐露实情。我们原本商量好,不管事情会不会泄露,权当不知内情。可谁知容妃她疑心景阳,早就派人暗中盯着,不日便被抖出奴才与她相交过密一事,之后如何公主都已知晓。” “看来李善留着你并不是心善,只是留一手防着容妃算计,闵忠之下还有这般城府的人倒是少见。” “不错,他们蛇鼠一窝,哪里会在乎他人性命!” “容妃与张敬耀之事是真,她百般算计安排不就是为了保住肚子里的胎儿,为何还要亲手安排滑胎那一出呢,怪事啊!” “这奴才便不清楚了。公主,奴才何时能离开此地指证容妃?” “你先别急,事情过去那么多年,那个孩子又没保住,单凭你一人之言难以令人信服,待我想想办法,必须确保万无一失。” 闵孝叹息一声,但愿自己能等到那一天。 许婳绞着手帕急得团团转,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到能化解危机的法子。 “娘娘,实在不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 “混账!我牵挂了那么多年的人,怎么能下得了手。” 青燕告罪一声,随即解释道:“娘娘误会奴婢的意思,奴婢说的是上面那位。要说指着他死的人,有比娘娘更心急的。” 许婳转忧为喜,“对对,我竟忘了,这几日想办法知会王爷过来一见。” 萧哲还因为许婳没有用华嫔一事彻底搬倒萧睿生气,见面一事直接以公务繁忙为由推了。 “我的姑奶奶,你就饶了我吧,王爷怒气还没消,上次便踹了我一脚,再去报信还不知道什么刑等着。”青燕找到刘彬再提见面,刘彬满脸苦相。 “哼,谁不知道公公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,王爷要谁的命也不会要你的。这次你传信别的不用多说,只问王爷一句有没有耐性等十年八年。” “就这一句?” “自然。” 刘彬开始还觉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传过去有什么意思,再一细想就觉得脖子凉嗖嗖的,瞪大了眼睛,“你们……可真敢想!” “事在人为,只要王爷有心,宫中有娘娘助力何愁不成。” “行,这话我一字不漏的报与王爷,至于见不见我可不敢担保。” “无妨,公公是再明白不过的人,也该想想伺候王爷长脸还是伺候皇上有脸。” 刘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点了点头。 “她竟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!”萧哲闻言大怒。 刘彬熟知萧哲秉性,此时不过是震惊胜过愤怒,“王爷,公主那头几次下来都不曾重创,容妃虽然大胆,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。皇上无病无灾的,便是再等个十年八年未必就到头,届时后宫年幼的皇子长大,许多事可就由不得王爷了。” “此举有违天道人伦。” “有悖天理人伦的事古来做过的人可不少,惜有‘玄武门之变’,太宗不一样登上皇位,文治武功哪一样不受后世称赞。再者,西郊那位再拖下去万一被皇上指给了他人,王爷岂不是抱憾终身?” “你先出去,容本王想想。” 刘彬应诺,转过身时脸上便露出了笑意,这事八成没跑了。 许婳看着萧哲笑说:“见王爷一面可真不容易。” 萧哲冷哼一声,“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,万事贵在同心协力,可娘娘似乎并未尽力。” “王爷,那件事也是为了长远之计着想,若皇上盛怒之下对知情人格杀勿论,暗中又着人详查,真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你我可都落不着好。” “行了,事情既然过了多说无益,说说你怎么打算的,怎么突然有这样胆大的念头,比起那件事这可是诛九族的罪。” 两人身处阴影之中,彼此神色都看不分明,即便如此,许婳仍垂了眼眸,“年华易逝,此时我还有三分颜色得皇上青睐,再过两年人老珠黄,想见一面都难,更别提帮衬王爷一二。后宫里的女人王爷也知道,左不过是看皇上眼色行事,一旦失宠千人踩万人踏。” 这番说辞萧哲是不大信的,就不知这女人是遇到什么要紧事被迫如此,还是一朝感叹年华老去的缘故。 见萧哲不言语,许婳也知逼的太紧反而引他疑心,索性放缓语气,“王爷若将孝字放在首位,今日你我便当没有见过,合作一事不改,只是日后我能做多少全看皇上还有几分心了。” “你有什么良策?” “我需要一味药,王爷在宫外行事便利,若能寻来短则半年,长则一年,大事可成。” “什么药?” “夺魂草。” “此药有何效用,怎地本王从未听闻。” “药如其名,夺人神魂。此药传闻南疆深山毒林中才有,能采到也是九死一生,至于茎叶花果形状我亦不知,南疆巫医当有人知晓。” “如此波折未必能寻来。” 许婳笑道:“若真寻不到,便只有一个等字了。” “此事本王会着人处置,能不能寻来也是春猎之后的事。” “原来王爷还忧心这一遭,放心吧,王爷担心的那个人不会是也不可能是驸马人选。” “好,本王就等着看一出好戏。” 听了这席话萧哲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,两人又如此这般商议妥当方才各朝一头离去。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:http://www.13801256026.com/pgyy/pgyy/1269.html |